午夜十二点的狗吠雨砸在防盗网上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猫影声响。我攥着刚买的午夜宵夜，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门——玄关处那团灰扑扑的巷尾影子突然立起来，是怖寓阿黄，我养了三年的狗吠老狗。但今晚它的猫影眼睛红得像浸了血，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午夜哀鸣，不像往日见到我时的巷尾雀跃。这是怖寓我第一次直面“狗和猫”的恐怖，并非童话里的狗吠依偎，而是猫影浸着铁锈味的绝望。

巷尾的午夜“访客”：那只总在黄昏徘徊的黑猫

阿黄反常的行为从三天前开始。那天我加班到深夜，巷尾路过小区巷口的怖寓垃圾堆时，听见一声凄厉的猫叫。昏暗的路灯下，一只通体漆黑的猫蹲在翻倒的垃圾桶上，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，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。我想起三年前搬家时，遗弃的那只三花猫，也是这样的眼神。

“你回来了。”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，是住在对门的老太太。她枯瘦的手指掐着我的胳膊，“那猫……是三年前失踪的‘煤球’。”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扫过阿黄，“它回来找狗算账了。”

狗的忠诚与猫的狡黠：致命的契约开端

阿黄开始拒绝进食，每天趴在玄关一动不动。直到第七天夜里，我被一阵窸窣声惊醒，看见阿黄的爪子正死死按住一只黑猫——它的脖颈处渗出暗红色的血，正是我三年前遗弃的那只猫。但黑猫的眼睛里没有恐惧，反而带着嘲弄的笑意，它的爪子撕开阿黄的皮肉，留下三道诡异的爪痕。

“你救过它，又抛弃它。”黑猫突然开口，声音像用指甲刮擦玻璃，“现在轮到你偿还了。”我这才发现，阿黄的脖颈上不知何时多了项圈，项圈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：“背叛者，永世不得安宁。”原来那项圈是我当年送给三花猫的，后来被我扔进了垃圾桶。

午夜的真相：我们都活在谎言里

真相在暴雨夜浮出水面。阿黄拖着受伤的身体冲进厨房，打翻了整罐猫罐头，罐头里渗出的不是猫粮，而是暗红色的液体。我盯着阿黄喉咙里滚动的东西，是一截带着项圈的猫爪——那是三花猫的左前爪。而黑猫正站在门框上，看着我惊恐的脸，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我的影子：我才是当年亲手将猫扔进垃圾桶的人，阿黄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替我赎罪。

“它替你养了三年，”黑猫突然化作一阵黑烟，钻进我的喉咙，“现在，轮到你替它守着阿黄的尸体了。”我捂着喉咙倒在地上，看见阿黄的眼睛恢复了清明，它温顺地蹭了蹭我的脸，然后用头撞向墙角的钉子——那截猫爪正深深扎进它的心脏。

雨停了，天边泛起鱼肚白。当我再次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墓碑前，墓碑上刻着“阿黄”和“煤球”的名字。墓碑旁，一只黑猫蜷在那里舔爪子，阿黄的尸体早已消失，只有项圈在风中摇晃，上面的字变成了：“永不分离。”

从那以后，每当有人问起我养宠物的经历，我总会笑着说：“它们现在很快乐。”只是每当午夜，我总能听见巷尾传来猫爪刮擦门板的声音，和狗喉咙里呜咽的哀鸣。原来有些恐怖，从来不是鬼怪作祟，而是你亲手种下的恶果，在时光里长成了噬人的藤蔓。